【蔺苏AU】Air 79
忙搬家忙得焦头烂额~~~~~~TAT
79
宣泄完激动， 梅长苏开始给参观领导绕着圈对南极星作近距离的展示介绍。
国防部的柳澄上将指着垂尾问：“这个图案，呃，有什么含义吗？”
萧景琰其实也早就注意到了垂尾上那个甚不严肃的小鲨鱼简笔画，很想吐槽，但直觉告诉他那是梅长苏的手笔，一直忍住了没问，这会儿终于有人替他问了。
梅长苏仰首严肃地沉思了两秒，正在思考怎么答，旁边蔺晨已经一本正经地替他回答：“这个是我们中队的吉祥符，有逢凶化吉的效果，您看今天这个就是例证。”
对于这么迷信的回答，从功勋试飞员口中说出来，柳上将无言以对，只得默默点头。
参观完毕就在跑道上进行了表彰和献花，随后首飞的主要实验人员和参观领导到会议室开了个会相比与会人员的振奋激动，总负责人梅长苏显得格外冷静低调，也没吹得天花乱坠，就实打实地说了一些具体的技术参数和研发进度。
“目前进度上还有两个节点，一个是军科大和34所联合研制的电磁武器系统还没有到位，另一个就是南方基地和航四联合生产的LS20发动机还在试车，主要是看着两个系统的整合进度。”
“航电和飞控飞控系统是外包单位承接的吗？”军科委的人比较关心保密的问题，“能保证核心机密安全吗？”
江喜在一旁补充介绍：“没有外包，我们梅总师就是飞控系统的直接主管。”
梅长苏默默一点头。
“这样，那是非常好！”军科委的主任顿时看梅长苏的眼神儿都不一样了。
萧景琰倒没怎么说话，在座的虽然都不太清楚梅长苏的底细，但多少都知道梅长苏和萧景琰关系密切，萧景琰也不好意思过度吹捧自己人。
柳澄上将关怀了一下蔺晨：“你在这里也有些年头了吧？立功不少啊。我听说好几个单位都想争取你啊？有什么想法和困难也可以跟组织上提。”
梅长苏一低头，掩过了眼底一丝杀气——竟敢当面挖他的墙角！
蔺晨微笑着回答：“我在这挺好的，已经是得到了组织的特殊照顾，可以让我们家庭团聚，我特别满意。”
“哦对了，”柳澄一拍脑门，“你们父子都在这里工作，一家团圆，是挺好。”
萧景琰在心里呵呵了两声，大概只有他知道这个家庭团聚是在说谁呢。斜眼瞥过去，梅长苏坐在蔺熙旁边嘴角含笑，跟蔺晨交换了一个眼神——当着他的面眉来眼去！
会后江喜陪着领导们去参观一下车间和实验室，然后就去食堂吃个便饭。
梅长苏拉着蔺晨回办公室，关了门落了锁屏蔽了监控，所有的冷静淡定就去了九霄云外，迫不及待地把蔺晨抵在墙上可劲儿地亲。刚才人前强忍住激动，端了半天架子，早就忍不了了。
蔺晨被糊了一脸口水，感觉自己养了一条大金毛，激动得不能自已的时候只会拼命舔人，要是有条尾巴这会儿肯定都快摇断了。。
“好大黄，乖大黄，舔够了没？”蔺晨扶住梅长苏的后脑揉了揉.
“不够不够，再让我舔舔，宝贝儿你太帅了，怎么可以这么帅！”梅长苏继续按住蔺晨种草莓。
蔺晨仰着头笑，梅长苏少有这么外露的表达，他也知道梅长苏是真的高兴，便顺从地让梅长苏舔了个够：“孩儿他娘，是咱儿子太帅了，你也很帅。”
梅长苏得意地在蔺晨颈窝里蹭蹭：“我厉不厉害？”
“厉害！可厉害了！就降落那会儿，自动驾驶的修正反应比我还快呢，而且动作幅度都跟我想要的一样，我就是跟着随动一下，宝贝儿你可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你才是蛔虫！”梅长苏笑着掐他。
蔺晨捉住梅长苏的手，正打算将他拦腰抱起，忽然有人敲门。
梅长苏动作一顿，收敛了一下表情，努力找回沉稳的调子：“哪位？”
“是我。”萧景琰的声音。
两人对望一眼，蔺晨摊摊手，梅长苏撇撇嘴，拉了拉领口，没奈何去开门。蔺晨揉了揉梅长苏的脸，转身去烧水泡茶。
萧景琰单独过来，当然是有些私话要说，见蔺晨也在，没忍住就先吐了个槽：“吉祥符哈？在这么严肃的工程上搞这种迷信的东西，亏你还是功勋飞行员，我都不好意思说你。”
蔺晨无辜地眨眨眼，往杯子里丢了一把茶叶。
梅长苏在沙发上幽幽地说：“那是我们的定情信物。”
萧景琰目瞪口呆。
蔺晨拼命忍住笑，适时递给萧司令一杯茶。
尴尬的萧司令瞪了蔺晨一眼接过杯子，觉得小殊已经被他带跑的没边儿了。
“咳，我跟长苏有些话说。”萧景琰瞧着蔺晨说，意思很明白，让他回避。
蔺晨瞧了一眼梅长苏，摊摊手准备撤。
梅长苏说：“有什么可回避的？公事私事都不需要回避他吧。”
萧景琰没辙，只得眼睁睁地看着蔺晨不客气地旁听。
“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萧景琰问梅长苏。
“打算？”梅长苏有些莫名，“按照计划表工作，尽早完成原型机的首飞，后面的工作还多呢。”
“我不是说这个，”萧景琰摆摆手，“我是说，更以后呢？难道你想一辈子窝在这里造飞机吗？”
梅长苏明白了他的意思，一时没说话，端起茶喝了一口——好酸！蔺晨放的什么茶包！
蔺晨琢磨着这意思萧司令也是来挖人的，磨了磨后牙根，开口说：“窝在这里造飞机有什么不好？”
萧景琰似笑非笑地看了蔺晨一眼：“你们才认识了多久？他身上有多少才华，过去都做过些什么，你当真了解？小殊，”萧景琰转向梅长苏，“一直就在这里做一个技术人员太委屈你了，刚才包括柳上将他们都很看好你，你当真不愿意来帮我吗？”
梅长苏抱着茶杯走到窗前，看着窗外暮春的风沙，问萧景琰：“听说你已经是内定的下一届军委联席会议的主席了？”
萧景琰颌首：“算是，这不也是你当年给我制定的目标之一吗？”
“唔。”梅长苏看了会儿窗外没吭声。
“平反之初，你说你累了，不想再参与，只想搞好南极星，我便放你来这里。那现在呢，”萧景琰加紧了攻势，又瞥了一眼蔺晨，他不得不承认，跟蔺晨在一起以后，梅长苏的心态和想法都变了很多，“现在——你不想再开创一番事业吗？”
“萧司令，”蔺晨很不满，“你想累死他？”
萧景琰反驳：“现在的工作不累吗？”
蔺晨语塞。
“好啦。”梅长苏转过身来，安抚互呛的两人，“景琰，你能继续走下去，我很高兴，但是很抱歉，我不能陪你啦，守着飞机过下半辈子，虽然累，但我很开心。”
蔺晨在萧景琰背后悄悄比了一个胜利的手势。
萧景琰叹了口气，也没法再说什么。
临走时，萧景琰忽然又想起来：“对了，老爷子可能快不行了，前两天还问起过你，你要见他一面吗？”
梅长苏一挑眉：“他知道了？”
“大概听萧景桓说了什么，不过你放心，现在他就算知道了也不能做什么了。”
梅长苏点点头：“那不必了，我跟他之间没什么好说的，去了地下，自然有我父亲等着他。”
说完了这些不太让人高兴的事情，梅长苏的情绪就不太高。送走了萧景琰，蔺晨搂着他的腰审问他：“哟，看不出来，你以前还帮你表哥做过不少翻云覆雨的事情？”
梅长苏笑了一下：“是啊，我可擅长勾心斗角的政治斗争了，就你这段数，当初来基地的时候，我要想搞你，早就把你整臭了。”
“诶哟我好怕，幸好抱对了大腿。”
这时江喜打电话进来，说参观完毕要给领导送行了，问梅长苏过不过来。
“我就不过去了，我让蔺队长过去。”梅长苏陷在椅子里不想动，对蔺晨说，“你去替我做个代表吧，我有点累。”
“那你歇着，我去去就回。”蔺晨在梅长苏额上亲了一下，顺便试了试温度，没发烧。
人都走了以后，梅长苏觉着有点头昏，眼前发暗，便伏在桌上小憩了一下，待一阵眩晕过去再睁眼时，眼前却陷入了完全的黑暗，没有一丝光亮。
梅长苏心里“咯噔”一下，扶着桌沿静静坐了一会儿，眼前依旧什么都看不见。
一瞬间的慌乱闪过，梅长苏的呼吸有点急促起来，在桌面上摸到手机，却不知道该拨给谁。拨给黎纲？拨给晏大夫？还是拨给蔺晨？万一只是暂时的，闹得人心惶惶岂不是不值当？虽然理性一再告诉自己这只是暂时的，但终究控制不住地害怕，如果他看不见了会怎么样，南极星怎么办？蔺晨怎么办？梅长苏简直不敢想下去。
“喂？长苏？”蔺晨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梅长苏吓了一跳，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已经按了蔺晨的快速拨号。
“我……你们……送完人了吗？”梅长苏强自镇定，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很正常。
“刚走，怎么？”
“哦……那，你过来一下。”
“哦。”蔺晨有点莫名其妙，他本来就是送完人就回来呀，“饿了吧？我给你带点吃的？想吃什么？”
“什么都好。”
“行，马上就来。”
梅长苏挂了电话，在黑暗里静静坐着，一秒一秒地数着等蔺晨回来，心乱如麻，完全不知道下面要怎么办。
蔺晨回来的也快，不一会儿就拎着一盒皮蛋瘦肉粥和几碟小菜回来了。
敲门声响起的时候，梅长苏的眼前忽然出现了微弱的光感，视野渐渐亮了起来，心里长舒一口气。
蔺晨随便敲了下门就直接推门进来，把饭放在桌上：“咋啦？这么一会儿不见都要给我打电话？想我啦？”
梅长苏扬起脸看着蔺晨，专注地描摹他的脸，想把每一根眉毛的位置都记清楚。
蔺晨被他这看法儿看得有点毛骨悚然，摸摸梅长苏的脸：“怎么啦？脸色这么难看？不舒服吗？”
“没有，就是想你了。”梅长苏微微笑起来，“觉得你特别好看。”
“嗯嗯，随便看，一辈子都归你看。”蔺队长特别大方。
“嗯，说好了，一辈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