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修纳言

蔺苏再战一百年

【蔺苏】可盼我归来魂兮徘徊共携手(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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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写的有点疯。。。不知道能不能一鼓作气完结。。。


(十五) 西风总扰离人枕

 

又过了一天,江左盟的长老们连同几个舵主再次来探病,旧话重提,梅长苏也没再推辞,说承蒙不弃,必不相负,应下了此事。江左盟廊州总舵被炸毁尚未来得及修缮,头头脑脑们又都在此处,便在秣宁分舵开了香堂,祭告了前宗主,正式奉梅长苏继任。

 

此战过后,几个原本就很小的帮会人员零落,索性都投入了江左盟,江左盟重新控制了大部分航运资源,并且接盘了原本东元会在廊州,临州等地的下游分销途径,再行壮大。其余几个大些的帮派在梅长苏的主持协调下分掉了东元会剩下的势力,由此,一个以江左盟为首,组织上相对松散,利益上又紧密相连的联盟组织出炉,江湖格局又翻开了新的一页。

 

顾及梅长苏的身体状况,喜长老带领大部分人先行返回廊州,余下一行人在秣宁又停留了十来日,方才启程轻车慢马地往回走。现下琅琊山上有老阁主回来,蔺晨便被放了大假野在外面,甄平被梅长苏派回了药王谷去找卫峥,琢磨着要把赤炎旧人一点点不动声色地招揽到江左盟里,宫羽便替了甄平的位置,时不时地帮黎纲做点儿杂活儿。飞流一刻都不肯离开梅长苏,梅长苏也就当真把他带在身边当孩子养了。

 

本来一路上一切都很和谐,唯一有点不爽的人就是蔺晨了。他终于发现自己掉进了自己挖的坑里,飞流老是抱着梅长苏不放手,梅长苏养孩子还有点儿上瘾,自己老被晾在一边儿,还被小孩儿当成敌方对待,真是岂有此理。每天蔺少阁主的主要工作就是使出各种花招引开小朋友的注意力,把他家长苏抢回来。后来他发现各种哄小孩子的玩意儿人家都不太感兴趣,唯有习武这件事才能把他从梅长苏身边拖开几个时辰。

 

梅长苏跟蔺晨说,你看你,对待小孩子要温柔,你老这么戏弄人家,难怪飞流只黏我不黏你。

 

蔺晨不以为然,说你以为是你魅力大么,多半是人家失忆了一睁眼就看见你,雏鸟情结,把你当娘了。

 

听了这话,头一回给人当娘的梅宗主脸色很精彩。

 

头回给人当娘的梅宗主一路上都在试图教飞流说话,指着自己说“长苏哥哥”,指着蔺晨说“蔺晨哥哥”,说了一路,终于在快到廊州的时候取得了突破性进展,飞流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苏哥哥”。

 

梅长苏想大概四个字太超过他的极限了,于是被自动缩略成了三个字,好嘛,也是进步,可是飞流无论如何不肯开口叫蔺晨。明明一路上已经混熟了,小孩子虽然心智不全,但是谁真心待他好他还是懂的,梅长苏就觉得奇怪了,说蔺晨你是不是给人家留下心理阴影了呀?

 

蔺晨就头头是道地给他分析儿童心理学,说小孩子的世界里有两种人,好人和坏人,在他眼里,凡是和他抢苏哥哥的都是坏人,凡是对苏哥哥好的都是好人,我两头都占了,他就错乱了。

 

梅长苏认真听了,觉得还真有几分道理,说你什么时候学的这手揣摩人心的技能?蔺晨说医家最难治的病从来都是心病,这叫神医的基本素养。完了还白了梅长苏一眼,说还不都是在你身上实践出来的。

 

梅长苏默默地反省了一下,然后问:神医治心病的方式都是以身相许吗?

 

蔺晨扑上来掐他。

 

 

梅长苏到廊州以后大刀阔斧地重新整顿了江左盟的人事构架。并非一朝天子一朝臣的大换血,而是整体调整了权力结构,堂口分布,机构设立,职责划分以及帮规的条条款款,做了大量琐碎而细致的工作。新宗主上位,正是立威的时候,之前梅长苏的魄力和远见又是有目共睹,这番整饬下来盟内并无多少反对的声音,反倒生出了些干事业的豪情,每个人心里都隐约觉得,这位新宗主会带领江左盟走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忙忙碌碌了小半年,江左盟已经开始逐渐走上正轨,梅长苏也能稍微歇口气。今年的冬天异常的冷,气候有些怪异,还没进腊月就不停的下雪,从来不上冻的江面居然上游有些江段上了冻,行船艰难还容易出事,梅长苏索性让盟里跑船的都停了工,回家窝冬去,等过了年再说。

 

盟里事情一下少了很多,蔺晨便要把梅长苏拖回琅琊山过冬。梅长苏知道蔺晨担心,自己心里也有数,今年的气候太反常了,刚开始下雪的时候他身体就有些反应,这几日更是觉得不大好,便从善如流的应了,把管事的人都叫来一一交代了一遍,又把黎纲留下,只带了甄平和甩不掉的小尾巴飞流,跟蔺晨回琅琊山去了。

 

一路上蔺晨都坐车里大大方方地把人搂怀里,没给他穿太厚,再拿狐裘一裹把两个人一起裹成球,一本正经的美名曰这才是保暖的正确方式。这倒也不是假话,梅长苏的寒症一方面是受不起寒邪入侵,一方面也是本身不大产热,没有热源,衣服穿多厚都是白搭。只委屈了飞流只能趴苏哥哥腿上,把脸埋在狐裘绒绒的毛里,眼睁睁地看着苏哥哥被人抢走。

 

甄平一个人坐在前头驾车,看着这漫天风雪,倒生出几分家国天下人生在世的感慨来,他自幼失孤,又被卷进了这么一桩泼天大案,没被惊涛骇浪砸成个泡沫灰飞烟灭真是奇迹,本以为人生到此已经够跌宕起伏的了,隐姓埋名过完下半生已是邀天之幸,谁成想还有这等转折。跟自家少帅一比,自己着实算不上命苦,一个方及弱冠的少年人能这样站出来,能背起这多么东西,他只有感激还能有这么一个肝脑涂地追随左右的机会,虽然他也并不真的认识林殊,但他总觉得梅长苏并没有变什么,一直都是他们的军神。况且能有这位蔺公子在身边,老天也不是总这么不开眼的不是?

 

马车里暖融融的,梅长苏身上暖了,精神也就好,各种念头都活跃了起来。

 

“诶蔺晨,江左盟里到底哪些是你琅琊阁的眼线啊?”

 

蔺晨懒洋洋地笑,“干嘛呀?想撬我墙角?”

 

“才不是,年后我想重新规整江左盟的情报体系,要是把你的人也网进去了,不是要两头汇报?要不我帮你扩大一下情报网,直接报给琅琊阁,再抄送我一份就好了?”想了想又自我否定,“还是不好,应该让两套体系并行而且独立,情报归整上来还可以交叉应证,你觉得呢?”

 

蔺晨的回答是一把捂住梅长苏的眼睛。

 

“年后的事情呢,现在想那么多你累不累,睡觉。”

 

琅琊山的冬天其实并不比廊州暖和多少,只不过蔺晨知道是个更能让梅长苏觉得安心的地方。那天梅长苏问黎纲那两句还能不能回琅琊山,会不会被赶出来的话,后来黎纲私下里跟蔺晨说了,话里话外多少有点谴责的意思,谁知道蔺晨听了居然乐了,心想妙极,长苏这不是把琅琊山当家了么?

 

琅琊山上今年也落了雪,蔺少阁主把人看的紧,梅长苏也配合,倒也还算平稳。整日里除了搜集分析些情报,谋划一下江左盟的未来,就剩下操心小飞流的教育问题。梅长苏已经放弃了教他读书识字这种高难度的挑战,倒是蔺晨找对了路子,弄了本没有文字只有图画的熙阳决给他,上手的挺快,每天看着一大一小打架,也是颇有乐趣。

 

只可惜闲适的日子总是转瞬即逝,这个冬天注定不会平静。

 

南境的战事爆发了。




照例,咳,副标题的版权属于神曲浮生辞的词作者嵯嵨大人!同时向小伙伴们安利这首把我虐的死去活来的神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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