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修纳言

蔺苏再战一百年

【蔺苏AU】秣陵小区07幢 27

前文请自行搜索文下最后一个tag

昨天太困了没写完,午休时间上来摸个鱼补个结尾搞定,耶!

----------------------------------------------------------------------

27

 

浴室play的后果是乐极生悲。

 

梅长苏和飞流都感冒了。

 

半夜里蔺晨就觉得旁边的人一个劲儿抖抖索索地往自己怀里钻,迷迷糊糊的还没来得及高兴呢,就被怀里的温度吓醒了,赶忙爬起来开灯一瞧,果然发烧了。

 

床边的飞流也很适时地打了个喷嚏。

 

小蔺大夫欲哭无泪。

 

这下小区的宠物诊所本周彻底歇业,小蔺大夫在家专心伺候两个病患,感冒药一式1.5份,一份给梅长苏,0.5份给飞流。

 

飞流倒还是个皮糙肉厚的,蔫了一天以后基本就又是一条活蹦乱跳的好汉了,开始拖着鼻涕跑来跑去继续调戏蒙蒙的大业。

 

梅长苏就没那么走运了,先半夜起了烧,被小蔺大夫强力扑下去之后又开始咳嗽,感冒倒还在其次,咳嗽和炎症牵动心肺旧伤疼才是磨人。

 

蔺晨看他咳个不停抵着胸口蜷缩成一团心疼的要命,喂水喂药喂药膳喂粥按摩嘘寒问暖每个小时循环一遍,最后搞得梅长苏都受不了了,吐槽他:“不就是感冒嘛,你至于么,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么婆妈?”

 

小蔺大夫瞪眼:“感冒是小事吗?老晏没跟你说过你不能感冒的吗?感冒对你来说很危险的你知不知道?”

 

“我也不想的啊……”

 

正准备长篇大论进行医学教育的小蔺大夫收到梅长苏一个幽怨的眼神,顿时想起了罪魁祸首是谁,秒怂,低头认罪,“宝贝儿都是我的错!你头疼不疼要不要喝水要不要喝粥我们再来碗桂枝汤吧?”

 

“……消停会儿好嘛?”

 

终于消停下来的小蔺大夫把各式保温瓶都堆到床头伸手可及的地方之后,爬进了给梅长苏捂的严严实实渥汗的被窝,把人搂在怀里充当起人体电热毯,一下一下给他摸背,“乖,难受就哼哼两声,别忍着。”

 

梅长苏给他逗笑了,“还哼哼两声?哼哼就不疼了吗?”

 

小蔺大夫一本正经,“诶,当然啦,这是动物的求助本能呀,你看上午飞流不也哼哼了半天嘛,吃药摸摸头,现在不就乖乖睡了吗。”

 

梅长苏一边咳一边笑,“原来你把我,咳咳,当飞流养?”

 

“飞流比你强多了,饿了知道叫,痛了知道喊,怒了还知道要起义,哪像你闷嘴葫芦似的。会哭的孩子有奶吃没听说过吗?”

 

“以前教官教过我们,痛苦大多来自想象,你越想着疼就越疼,骗骗自己没什么,也就没什么了。”

 

“唔,这是一个高级神经中枢和低级神经中枢谁能欺骗谁的高深问题,得分情况讨论。”小蔺大夫正儿八经地回答他,“你们教官说的也没错,但那是极端环境,在求助不可能得到回应的时候,行为本身只能助长绝望情绪增加痛苦,现在不一样啊,有人疼你你还不赶紧享受一下?”

 

“怎么享受?”

 

“哼哼两声呗,保证有用,不骗你。”

 

梅长苏失笑,“怎么哼哼?不会呀。”

 

“来,我教你,跟我念,‘亲爱的,我好疼,亲亲我’。”

 

梅长苏噗嗤给他逗乐了,一边咳一边笑,“你当我几岁?”

 

“诶?这跟几岁有什么关系。”小蔺大夫正色,“哥教你,不管几岁,人都有向亲近的人撒娇的权利。”

 

安静了一会儿,怀里人揪了一下蔺晨的衣角,小声,“阿晨,我疼。”

 

“嗯,我知道。”抚一下背脊,亲一下头发,“好点了吗?”

 

“嗯。”

 

“有用吧,不骗你。”

 

“噗,心理作用吧?”

 

“你教官教你的不也是心理作用嘛,你喜欢哪种啊?”

 

怀里人不说话了,又揪了下小蔺大夫的衣服,换来一个吻和背上轻柔地抚摸。

 

 

一场小感冒把梅长苏放倒了三天,周末回家吃饭见家长的计划自然也就泡了汤。

 

小蔺大夫老老实实汇报了原因,被蔺校长好生数落了一通。

 

星期六,梅长苏正窝在床上看黎纲他们搞出来的那份江左盟整改计划,蔺晨突然探头,手里的锅铲还没来得及放下,“那个……老爷子说要来看我们。”

 

“什么?”梅长苏一惊抬头,“什么时候?”

 

“大概……快到了……”

 

梅长苏给他吓得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掌上电脑扔去了一边,到处到找衣服,蔺晨丢下铲子过来摁住他,“别起来,小心再着凉了。”

 

梅长苏挣扎:“快放开我,把那件毛衣给我,伯父来看见这样像什么话!”

 

“喂喂,我跟老爷子说你感冒了所以我们才没回去的,你要是活蹦乱跳地爬起来岂不是搞得我说谎一样?”

 

“这这这……不不不……”梅长苏一个巧劲脱开他,慌慌张张地去穿裤子,“太不礼貌了,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你慌什么呀,又不是第一次见面,况且他又不是没见过你卧床,有什么关系?”

 

“不不不不不,这怎么能一样呢,这这这……”

 

还没碎碎念完,门铃响了。

 

梅长苏定格了一秒钟,求助地看了一眼蔺晨,蔺晨噗嗤一笑,在他额上吻了一下,“别紧张亲爱的,你怎么样都好看。”说完去开门了。

 

蔺校长笑眯眯地进门,受到了飞流的热烈欢迎。

 

“哟,小萨摩,还记得我吗?”

 

“嗷呜!”

 

“这货智商没高到这程度,就是一人来疯。”小蔺大夫解说吐槽,“老爹你这手突然袭击玩的真好,长苏都被你吓坏了。”

 

“我有那么可怕吗?你们不来看我,只好我来看你们嘛,喏,你要的东西。”说着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递过去。

 

“哟,这个好!”小蔺大夫接过来打开瞧了瞧,里面是一套针灸针。

 

“你要这个干啥,我跟你说,就你那个二半吊子水平,可别拿小梅做实验啊。”蔺校长一眼看破儿子的小九九。

 

“诶呀,我这不是可以学嘛!您看我这多上进啊。”

 

这时卧室的门开了,梅长苏有点局促地出来,低头喊了声“伯父好。”

 

“唔,咳咳,好。”

 

意料之外的反应,梅长苏小心地抬头瞥了一眼,却见沙发上两个人看着自己神色有点古怪,想笑又忍着不笑的样子,有点莫名,“怎么?”

 

“咳咳,那个,长苏啊,衣服穿反了。”

 

梅长苏低头看了自己一眼,脸红到了脖子根,赶紧转身回了卧室。

 

蔺校长的笑声还追在身后,“诶呀,小梅呀,生病了就好好躺着,不用起来了呀。”

 

小蔺大夫囧囧地看老爹,摊手:“你看,都是被你吓的。”

 

“啧,这孩子脸皮怎么这么薄呢,以前没发现呀。”

 

说着,梅长苏终于抛弃了那件穿反的V领毛衣,换了一件套头衫出来,在沙发上坐下,顺手抄起桌上的蜂蜜茶给蔺校长倒了杯,“伯父,您喝茶。”

 

蔺校长笑呵呵地接过来,“哦,敬茶呀,不错不错。”

 

梅长苏刚刚褪下去的红晕又爬了回来。

 

小蔺大夫笑的乐不可支。

 

蔺校长白他一眼,赶他,“你在这干嘛呀,我还没吃饭呢,还不做午饭去?”

 

“是是是!”小蔺大夫领了圣旨,一溜烟儿消失去了厨房。

 

单独面对蔺校长,梅长苏又不可抑制地紧张起来,有种做了坏事的心虚感,被慈祥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了。

 

蔺校长也看出他的紧张,笑,“你这孩子,紧张什么呀,我又不会吃了你。”

 

飞流 溜溜达达地经过,被梅长苏一把搂过来薅住,摸着飞流蓬松的毛,多少缓解了一点紧张的情绪,镇定了一下开口:“伯父,我,我知道我是配不上蔺晨的,你们全家对我的恩义,我无论如何都无法报答……”

 

蔺校长不高兴地打断他:“怎么,那小子强迫你以身相许是不是,要是他敢挟恩图报我打断他的腿。”

 

梅长苏一惊:“不不不,不是这个意思!”

 

小蔺大夫拿着铲子从厨房里探头:“我冤枉啊!以身相许躺平任调戏的是我啊!”

 

梅长苏咬着嘴唇耳朵都烧了起来。

 

“这还差不多。”蔺校长满意地拍拍梅长苏的肩膀,“小梅啊,别说什么配得上配不上的话,阿晨这孩子也是没个定性的,想一出是一出,别的功夫没什么长进,也就眼光还不错,赖上你这么个沉稳的也好定定他的心思,我看着是极好的。你父亲不在了,我本来就把你当自己孩子照看,现在更好了,就是我儿子了,来叫声爸听听。”

 

梅长苏赧然的不行,还是端起桌上的杯子递过去,大大方方叫了声:“爸,您喝茶。”

 

“诶,乖,都乖!”蔺校长接过茶,摸摸梅长苏的头发,又摸摸蹭过来的飞流的脑袋,笑的合不拢嘴。

 

“不过你呢,既然叫我声爸,我也得替老林说说你,心思别那么重,别老跟自己过不去,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人总得向前看,对自己好一点才是真的,这一点我不是我自卖自夸,你得跟阿晨学学。”

 

“是。”梅长苏轻声应道。“我什么都不会,一直都是他教我。”

 

“你不是不会,是会的太多了没用在正途上,以后让阿晨教教你怎么用来享受人生。”

 

梅长苏轻笑,这对父子还真是一模一样。

 

午饭小蔺大夫大显了一番神通,中西结合,药膳食补的各种花样被翻出来献宝,花了两钟头搞定一顿午饭,充分向他爹展示了这恋爱谈得多么上进,在中医理疗的家传造诣上有了多么长足的进步。

 

吃过饭蔺校长还表示要给儿子示范一下家传蔺氏金针,吓得梅长苏拉紧了衣服连连使眼色向小蔺大夫求救,蔺晨这才想起了自己造的孽,赶紧拉住老爹恭谦地表示不劳父亲大人亲自下场,他一定会在自己身上进行临床实验以后才动手实践的。

 

蔺校长离开的时候眼神微妙的扫了两人一眼,语重心长地告诫:“年轻人啊,要懂得节制。”

 

梅长苏变成了熟透的虾子。

 

小蔺大夫老神在在地表示:领会了最高指示。

 

评论 ( 139 )
热度 ( 534 )
  1. 共2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清修纳言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