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修纳言

蔺苏再战一百年

【蔺苏】真感激和你艰难的旅途 22

卡文卡得好销魂,最后痛定思痛地发现卡文是因为我nc地让鸽主下线了,于是恍然大悟把鸽子精召唤了回来,不卡了……

我才不会说真实的原因是花滑赛季开始了我被小天使勾走了魂


廊州篇 03


这几天廊州市井中最劲爆的消息莫过于江左盟即将易主。

 

是八卦还是谣言不得而知,不过江左盟肯定有事发生是真的。总舵要开香堂议事,各地分舵的正副舵主都接了消息往廊州来。

 

江左盟自从这位梅宗主接手,很是有一番气象。谁料这才一年多的光景,竟然又要易主了。盟里不论新人老人,都有些惶惶起来。

 

两天之前,廊州江左盟总舵中,长老们例会上,哀长老突然发难,列举了梅长苏的五大罪状,并以久不归位行踪不明为由,要求废黜梅长苏宗主之位,重新推举贤能。

 

这一下江左盟上层彻底炸了锅,在场的几个分舵主里当即有两个旗帜鲜明地支持哀长老,明显是有备而来。余者多数对这一变故措不及防,搞不清风向,即便不同意此议,也不敢当场表态,毕竟梅长苏确实消失有一阵了,现在下落不明,其中究竟是为何,也没有几个人知道。

 

四大长老里,除了喜哀两长老,另外两个长老都是去年刚刚提上来的,资历人望都不能与另两人相比。哀长老自老宗主在世时就一直在位,在盟中影响力举足轻重,他这样大举发难,梅长苏又不在场,还真没有几个人敢当面唱反调。

 

唯一能和哀长老平起平坐的喜长老力主应当先寻到梅长苏的下落,是非功过,都应该当面质询,不能如此草率。此议得到了大多数中间派的赞同,毕竟梅长苏接手江左盟这一年多来,变化都看在大家眼里。

 

哀长老当即要求定下期限:“难道他一直失踪下去,江左盟宗主之位就一直空悬下去吗?”

 

喜长老道:“半月前宗主还有消息从浔阳传来,黎纲已经去迎,不能算失踪吧?当务之急,应当先找到宗主的下落。”

 

哀长老冷笑:“浔阳至廊州,三天都不要,这还不叫失踪?还准备等到何时?”

 

喜长老语塞,一时沉默。

 

最后经过一番乱哄哄的讨价还价,限定十日为期,若无梅长苏的下落,就要重开香堂,讨论是否要推举新宗主。

 

 

相比江左盟的乱成一锅粥,廊州临县兴安城中的一家药铺里,梅长苏正在屋里盯着飞流写字。铺子是琅琊阁的,之前蔺晨过来廊州时,也和梅长苏在这里落过脚,铺子的执事是认得梅长苏的,自然没二话。

 

窗外红叶落了一地,院落内药香萦绕,倒是颇为静好。

 

飞流与其说是在写字,不如说是在画画,结果当然是把一堆方块字模仿成了鬼画符。

 

梅长苏静静地看着飞流正在临摹的信沉思,慢慢搓着衣角。

 

信是江左盟中赤焰旧部传出来的,详述了这几日他所属分舵舵主的立场和盟中众人的反应。自从梅长苏接手江左盟,就把药王谷中的赤焰旧部转移出来,不动声色地招募进江左盟,放在一些不起眼的位置上,没有人知道他们和梅长苏之间的关系,更不会被认为是梅长苏带来的亲信。

 

七万赤焰军,梅岭之后的幸存者不足三十人,而且多有伤残。梅长苏对每一个人的背景做过仔细的调查,最后从中选出了包括黎纲和甄平在内的十五人带在身边做事,余者暂时被留在了药王谷交给卫峥照管,而这十五个人就是梅长苏手里现在能掌控的所有力量。

 

抱着笔愁眉苦脸的飞流忽然动了动耳朵,喜上眉梢。果然下一刻黎纲推门进来,斗笠都没来得及摘就将一封信递给梅长苏,神色有些凝重。

 

梅长苏接过信,飞流自以为乖觉地丢下笔,期待地抬头去看梅长苏:“玩!”

 

“不行。”梅长苏头也不抬地拒绝,“再抄一遍。”

 

飞流垮下脸,最近梅长苏天天把他拘在身边写写画画,甄平被梅长苏派了出去,于是也没人跟他打架,可把他憋坏了。

 

黎纲同情地看了飞流一眼,开口给他求了个情:“宗主,飞流这样也培养不成状元的,他喜欢练武,又何必拘着?”

 

“小孩子整天打架能学什么好,”梅长苏断然否决,“好好写字,修身养性。”

 

和飞流一样大时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梅宗主说着这话一点都没觉着脸红。

 

黎纲对飞流微微耸耸肩,表示无能为力。

 

飞流只好继续抱着笔鬼画符。

 

梅长苏看完信微微沉思,黎纲不无担忧:“宗主,后天总坛就要开香堂了,这样会不会太冒险了?”

 

“怎么,你也觉得我托大了?”

 

“这……即便哀长老真的相信他行刺成功了,可这万一真要让他把这废立之事干成了,之后再要把他拉下来,也要费不少劲吧?”

 

“勉强维持的和平没有意义,不让脓血淌出来,伤口怎么能愈合?更何况,每一个变故都意味着机会的存在,这正是我们当前需要的。”

 

梅长苏提笔写信,黎纲在一边道:“哦对了,还有件事,宫羽一个人找过来了。”

 

梅长苏停住笔:“她怎么找到这来的?”说完自己想起来,那次和蔺晨从开州回来,身边带着宫羽和飞流,宫羽确实是知道这地方的。不过她能猜到这是江左盟以外的一个据点,推测梅长苏会在这里落脚,这便是她自己观察分析的结果了。

 

梅长苏微微眯起眼,觉得对这个小姑娘的能力需要重新评估。

 

“让她过来。”

 

“是。”

 

不一会儿,一身朴素农家女打扮的宫羽出现在梅长苏面前,眼里有掩不住的惊喜,开口第一句却是:“宗主放心,绝对没有人跟踪我到这来。”

 

梅长苏微微点头。

 

宫羽这两年渐渐长开了,从小丫头长成了大姑娘,出落得越发亭亭玉立。

 

飞流好一阵没见到玩伴漂亮姐姐,眼睛亮了亮,对着宫羽挥了挥笔。

 

宫羽看他两手都是墨,抿唇笑了一下,随即敛容,小心翼翼道:“我就是……记得来过这里,试着碰碰运气……”

 

梅长苏打断她:“我知道了,没关系。”

 

宫羽急道:“宗主为什么不回去?喜长老派人到处找您,您再不回去,江左盟就要易主了啊!”

 

“不必着急。你既然来了,就替我送封信给喜长老,回去之后也别再出来了,需要你的时候,我会通知你的。”梅长苏说着三两下把手里的信写完,封好了交给宫羽。

 

宫羽见梅长苏如此反应,便知他是故意为之,事态仍在他掌中,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

 

 

送走了宫羽,梅长苏铺开另一幅长卷,上面密密麻麻布满了江左一带大小帮派的各种人事关系网和批注,都是梅长苏这几日推演时写下来的。一部分情报来自琅琊阁,一部分来自梅长苏接手江左盟以来的所见所闻。

 

一整个晚上梅长苏都在对着图沉思推演,时间过得飞快。飞流在旁边百无聊赖,终于趴在案几上睡着了。

 

忽然窗户咔哒一响,飞流猛地睁开眼一跃而起。梅长苏从沉思中被惊醒吓了一跳,万没想到琅琊阁的铺子还能遇到刺客,匕首还没拔出来,下一刻一个身影翩然翻窗而入,让梅长苏哭笑不得,不是蔺晨是谁?

 

飞流眼前一亮,蝴蝶穿花般扑了过去,三两下被蔺晨手到擒来,拎小狗似的拎住领子丢到一边。

 

梅长苏没好气地抚了抚胸口:“你就不能走门?吓我一跳。自家铺子翻什么窗户?”

 

“因为我的感情受到了欺骗!”蔺晨在梅长苏身边坐下,顺手搭了下脉,“你这是搞什么鬼?也不告诉我一声,你知道我两个时辰前翻进江左盟你房间的时候看见的人不是你,我受到了多大的惊吓吗?”

 

梅长苏扑哧笑出来:“真是活该,正好治治你这翻窗户的毛病。你在我房里看见谁了?”

 

“你盟里的哀长老,不知道在你房间里翻什么东西呢。”

 

“他也看见你了?”

 

“没,像我这么来去如风,怎么能让他看见我一片衣角。”

 

“你不是要回琅琊山么?怎么又跑来了?”

 

“回去的路上顺路过来看你一眼,路上赶得及都没来得及听八卦,谁知道一来就有惊吓,哪个不长眼的敢刺杀你,看我不把他剁成泥。”

 

“可别,剁成泥就没用了,别给我添乱。”

 

蔺晨松开梅长苏,瞧了一眼案上凌乱的卷轴,撇了撇嘴,又翻了翻飞流的一摞杰作,乐了:“哟小飞流这个画技大有长进啊。”

 

蔺晨从中拎出一张来,举起来瞧了瞧:圈圈木棍代表两个小人,一个头顶上有月亮,一个头顶上有太阳。

 

梅长苏瞪了飞流一眼:“让你写字,谁让你画画了?”

 

飞流扁了扁嘴。

 

蔺晨问飞流:“这画的不错嘛,画的什么呀?”

 

飞流指指蔺晨,再指指太阳,指指梅长苏,再指指月亮。

 

梅长苏扶额。

 

“小飞流你可真聪明!”蔺晨大笑,一把揽过梅长苏,“好啦,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明天再想,早点睡啦,你看连小飞流都知道要阴阳相合呢。”

 

梅长苏怒拍掉他的爪子:“你大爷的!不许教坏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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