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修纳言

蔺苏再战一百年

【蔺苏】可盼我归来魂兮徘徊共携手(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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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血爬走,我觉得明天一定不会更了。。。


(十七)俯首江左有梅郎

 

此后南境战事愈演愈烈,双方在青冥江血战一场,南境军不善水战节节败退,朝廷的援军迟迟不到,南境军几乎陷入山穷水尽的地步,直到有一日,一人单身孤骑自荐献策,才使得南境军渡过危局,一点点扭转战局,到了开春的时候,终于迫使南楚退兵,失地尽皆收复。此战之后,霓凰郡主一战成名,成了云南乃至整个大梁的传奇人物,甚至在南楚民间也有话本流传。

 

一直悬心着南境战事,梅长苏也断断续续地病了一冬,连带着蔺晨也被搞得心力交瘁。

 

这天夜里,梅长苏从昏睡中醒来,发现飞流躺在旁边,把自己的左手抱在怀里,微微张着嘴,睡的正香,房间里烛火摇曳,蔺晨正用个小炉子煮什么东西,咕嘟咕嘟地响着。梅长苏也不出声,就默默盯着蔺晨看,忽而生出了一股一家团聚岁月静好的错觉来,想着想着不由得笑出了声。

 

蔺晨听见一抬头,瞪他:“小没良心的,还笑!”说罢从小炉子里盛出一碗粥来,颜色有点诡异,不知道放了什么东西,味儿闻着倒还凑合。

 

梅长苏小心把手从飞流怀里抽出来,没弄醒他,坐起来乖乖的把粥吃了,抬头看见蔺晨眼底的血丝,顿时笑不出来了,低声道:“我错了。”

 

“少来这套,”蔺晨压低了声音,“每次都说你错了,那你倒是说说,你觉得你错哪儿了?”

 

“我……”,梅长苏张口结舌,肚子里搜刮了一圈儿也没想出词儿来。

 

“省省吧”,蔺晨抱臂欣赏了一会儿词穷的某人,毫不留情地嘲笑道,“我还不知道你吗?你压根儿就不觉得自己有错,瞎认个什么错?”

 

梅长苏讪讪地闭了嘴。

 

蔺晨说的没错,他并不觉得自己有错,再来一次,他还是会做同样的事,同样的选择。只是没错不代表问心无愧,世间安得双全法,对着蔺晨,他终是有愧的。

 

看着某个牙尖嘴利的人低眉顺眼地认怂,蔺晨心情大好,大手一挥,“幸好本少爷大度,不跟你计较。” 

 

 

一直在琅琊山上逗留到清明,梅长苏的身体才渐渐缓过来。

 

祭过了逝者,梅长苏重新回到廊州,接过被他抛下了一冬的这一摊子。江左盟这段时间倒没出什么乱子,章程都建了起来,只要上面执行的几个尽忠职守,就出不了什么大乱子。黎纲这段时间留在盟里也历练了不少,几位长老都颇为赞许,梅长苏便顺理成章的把他提拔成了舵主。

 

立太子的消息传来的那天,梅长苏正在跟蔺晨说李重心那事儿,听见这消息,把笔一丢,沉默了半晌,冷笑了三声。

 

“萧景宣?子凭母贵罢了,齿序又占了点便宜,否则就他那样的德性,也配做储君?”梅长苏冷笑连连。

 

“这话说错了”,蔺晨提醒他,“祁王齿序长不长?母贵不贵?不也没做过储君?”

 

梅长苏一时哽住,完全无法反驳。

 

“所以啊,要我说,就是因为这个德性,皇帝老儿才选了他做储君呢,没威胁呗。”蔺晨摇着扇子发表他的高论。

 

“江山要交到这样一个人手里,真叫人寒心。”

 

“皇帝老儿的心性你还没看透么,江山对他来说不过是个概念罢了,龙椅才是最重要的。”

 

“我忽然有个想法……”梅长苏看着手边关于李重心的情报,喃喃道,“这些年我一刻也没有放松对当年旧案的追查和证据搜集,可这些有什么用呢?告倒了谢玉和夏江,平反了此案,也就仅仅是平反了此案而已,江山交到萧景宣这样的人手里,下一个祁王是谁,下一个赤焰军又是谁?有何区别?”说着梅长苏又冷笑起来,“哦对了,若是萧景宣登基,说不定下一个倒霉的就是谢玉了,这可真是天道好轮回。”

 

“你想干嘛?造反?不是没可能嘛。”蔺晨一脸无所谓。

 

“不,我是在想,也许我可以帮助景琰上位。”梅长苏一边想一边调整思路,“你看,要翻案,必定要有一个人挑头出面,我一个江湖人的身份,情理不合,而京中愿意做这件事的,大概也只有景琰和言侯爷了。景琰的心性可比萧景宣强一万倍,若能顺势扶他上位,应当是江山之幸,一举两得,岂不妙哉?”说着说着梅长苏也眉飞色舞起来,觉得这个主意简直妙极了。

 

蔺晨好笑地在那儿听他又一次发表“景琰最好了”的言论,类似的话他已经听过无数次了。梅长苏对萧景琰的映象一直停留在最美好的少年时光,仿佛他不会长大似的。蔺晨也不忍心提醒他人都是会变的,连霓凰都变成了镇守一方的女将军,那个萧景琰又怎么会一直站在原地等你呢?

 

 

另一方面,江左盟也悄悄的开始了扩张。一开始是有意无意的挤压几个小帮派的生存空间,然后一点一点的鲸吞蚕食和挖墙脚,最终搞得几个小帮派人心涣散,难以为继,索性并入了江左盟。没出大乱子的主因,是因为大多数人都觉得并入江左盟没什么不好的,日子过得还比以前强了,何乐而不为呢?用了两年时间,江左盟成功收编了江左的大部分帮派,已经是一个无比庞大的组织了,眼下只有几个传承已久的门庭还能保持相对独立。不是没有人看出梅长苏的野心,可是一开始碍于有个大同盟的名份在,内讧也不利于自家的利益,后来再反应过来已经迟了,江左盟已经尾大不掉,是个庞然大物了。

 

很多人以为梅长苏必定是个奸商,着实错怪他了,那些玩算盘的手段大多出自日进斗金的琅琊阁少阁主的手笔,只有这上兵伐交,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方针才是出自梅长苏之手。

 

江左盟庇护公孙家族劝退束中天那件事也基本上是蔺晨吹出来的。实话无非是梅长苏手中有束中天的把柄,令其束手罢了。至于后面吹的天花乱坠的未带一刀一剑贺岭密谈啊,江左盟威名远播啊,全是三分事实七分夸大,酒楼里流传的话本有好几个版本都是出自蔺晨之手,甚至连那首诗根本都是蔺晨写的。

 

“遥映人间冰雪样,暗香幽浮曲临江,遍识天下英雄路,俯首江左有梅郎”

 

写的时候梅长苏就在蔺晨身边,看完以后表示非常肉麻,有点想吐,搞得绞尽脑汁的蔺晨差点儿把笔塞他嘴里。

 

束中天好歹也是一方头脸人物,等他听见这说法的时候谣言早已远播,这等江湖传言过于夸大也是常事,他要真站出来澄清一次说我没吟过那诗那可就有点掉价了,只好随它去。

 

 

把梅长苏排上公子榜榜首的那天,琅琊阁上上下下都在传少阁主的八卦。这几年谁不知道少阁主在这位梅公子身上花的心力,他们风流倜傥的少阁主几时对病人这么用过心?后来梅公子去了廊州,少阁主也跟着三天两头往廊州转悠,这下又把人排上了最想嫁的人榜首,少阁主这追人的手段也真是举世无双了。

 

然而蔺少阁主此时的心情却没有那么明媚。

 

如果可以,他恨不得把长苏藏在琅琊阁,永远不再置身于江湖朝堂的腥风血雨中。

 

什么样的人才能称一声公子呢?其实无关相貌,无关教养,甚至无关家世,不过是对一种完美人格的向往。

 

礼 义 仁 智 信,他的长苏有大智与大勇,他不能拦他,只好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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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事社会改造的人,最初的动力也许是来自仇恨,或是正义的激情,可正义是社会层面的感情,最终的动力,一定是超正义的,一定是来自某种终极理想。”以上出自白山千鸟大大地银英同人《纪念日》


我想说的是,也许阿苏并没有这样的自觉,又也许这只是对于电视剧和原著的过度拔高,但我想关于终极理想这回事,至少是海宴想要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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